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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佳蕊 刘晓琳 王楠 张立国
【内容摘要】当代大学生公民参与已经转向更为隐匿的数字空间，我国大学生公民参与的治理面临前所未有的转型难题。明晰我国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内涵、要素并开发具有较高信效度的测量工具，是科学把握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现状、实施精准治理的前提。本文明确界定了“数字公民参与”与“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概念内涵，提出并深入分析了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五大要素，并遵循量表编制流程，开发了具有较高信、效度的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测量工具，对科学认识和测量中国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现状，培养中国特色数字公民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关键词】数字公民；数字公民参与；内涵；要素；测量工具
一、引言
人类社会已经迈入数字时代，公民生活的大规模数字化转向将引发公民的表达方式、政治参与方式等呈现新的样态和发展规律。大学生是我国最大的网民群体，他们活跃在论坛、微博等数字空间，热衷在社会乃至全球热点事件中展开自我表达、利益抗争或争取认同等数字公民参与行为。伴随着世界政治多极化加剧和数字空间多元文化渗透，频密的异质文化碰撞与冲突使得大学生公民参与治理的外部环境已由“间接点位式”面向世界转变为“直接全方位”面向世界，数字空间已然成为舆论生成的策源地、信息传播的大平台、大学生公民参与的主阵地。
公民参与的空间转向给公民个体安全、社会和谐乃至国家政 权稳定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引发了研究者对数字空间中公民参与的广泛讨论。已有研究主要体现在：（1）基于国际研究热点与前沿提出我国数字公民素养应该关注的课题，如关注弱势群体的数字素养、公共治理背景下智慧城市建设的可持续发展与数字公民参与之间的关系；（2）提出了新媒体时代网络公民参与的引导理论；（3）梳理了亚太地区及美国数字公民教育的政策及公民网络失范行为的治理举措。总体来看，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介绍外国数字公民参与的相关理论与实践，对于中国国情下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研究相对缺乏。我国与西方国家历史发展、文化脉络均有不同，照搬外国的理论及实践做法无法客观认识中国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新现象和新规律。我国数字公民参与的本土逻辑立足于“人”，起点是数字时代公民利益需求的表达，终点是基于网络空间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倡导数字公民要拥有高度的国家观念与爱国情感；相比之下，西方数字公民参与更加关注个体层面的投票自由、新闻自由、民主监督等自由权利。一方面，西方国家数字公民参与的内涵及其要素并不能直接适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情景下的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理解；另一方面，传统的公民参与测量工具已无法衡量数字时代大学生间接、多样、创意的公民参与方式。尽管已有的数字公民量表中已经包含了公民参与维度，但这可能会导致对于数字公民参与的测量维度不够全面、剖析不够深刻、缺乏本土化的问题。
本研究立足中国特色社会文化情境，借鉴国际数字公民参与相关研究成果，着力研究中国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内涵及要素，同时开发数字时代大学生公民参与的测量工具，以期为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治理提供理论依据，为精准把握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现状提供科学的测评工具。
二、中国大学生数字公民参与的内涵界定
（一）公民和数字公民
数字公民将公民身份延伸到数字领域，是对现有公民理论的拓展。传统意义上的“公民”被定义为个人与社区、国家之间的关系主体。作为社会成员，公民需要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及道德规范，并依法享有基本权利和承担相应义务。公民应当遵守法律法规、遵从社会规范、承担参与和改善社会的责任。基于文本的读写能力是公民了解并参与政治、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必备技能。
在数字时代，互联网技术的更迭使得公民生活大规模数字化，影响着公民的思维方式、表达方式以及参与社会的方式，“数字公民”随之出现。数字公民这一概念有广义和狭义两方面内涵：（1）广义的数字公民强调使用技术参与社会活动的公民，即“利用信息技术参与社会、政治活动的人”；（2）狭义的数字公民指具有一定数字素养与能力，能够有效利用数字技术进行积极参与和贡献的公民，强调在线参与的质量与特征。美国“数字公民教父”迈克·里布尔（Mike S.Ribble）提出“数字公民是恰当、负责任、规范的使用技术的人”。国际教育技术学会（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Technologyin Education，ISTE）指出，数字公民在数字世界中，能够积极地、安全地、合法地、合乎道德规范地使用技术和工具。数字公民参与数字社会活动时应遵循网络空间的道德规范与行为准则，即需要具备数字公民素养。衡量数字公民的范畴包括道德、媒介信息素养、参与、批判性反思。本研究认为数字技术拓宽了公民参与的渠道，创新了公民参与的方式，提升了公民的社会影响力和信息传播力。因而，数字公民的概念不仅包含数字技术的应用，还包含了数字公民素养、数字公民参与、数字安全、社会责任等概念。无论传统的公民还是数字公民，都享有一定的权利 , 也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二）公民参与和数字公民参与
积极的公民参与是实现社会运转和国家治理的重要途径。随着我国经济和社会的快速发展，由于公民参与意识的转变，公民越来越多地通过各种渠道参与到公共事务中15。公民参与是指人们为了改善社区或整个社会福祉而参与的个人或集体行动。公民参与的具体行动领域包含政治参与、社会参与和文化参与三类：政治参与强调公民对于政治决策和公共事务的参与，包括参加选举投票、联系政府官员提出建议等；社会参与强调为他人服务的事务以及包含个人目的的活动，包括参与志愿服务、加入志愿组织和各类组织、社团；文化参与强调公民自愿并自主参与文化活动，如公民通过文化交流和文化创作等方式传播与交流思想
（本文为文章截选，完整版请见《教育传媒研究》2024年第4期，本刊已入中国知网、万方、维普等相关学术数据库）
本文系ibet国际集团社科规划基金项目“数字陕西建设进程中大学生公民参与的空间转向与治理研究”（项目编号：2022P038）、ibet国际集团2023 年度教师发展研究计划专项项目“立德树人背景下高校师德师风‘五个协同’建设机制探析”（项目编号：2023JSQ020) 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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